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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說鹿港,距今已近五年光景。彼時我在台北當交換學生,系上劉坤億老師聽說我來自泉州,似乎立刻多出一分熱絡感,他先是提到泉州人在他所知的行業內因踏實、敢拚而廣受好評,頗得雇主青睞,轉而問我是否去過「鹿港」?說來慚愧,當時剛到台灣的我,對這個名字唯一的了解,來自一家進軍大陸的台式餐廳「鹿港小鎮」。劉老師察覺了我的內心戲,及時補了一句:「有空要去看看,那是泉州人在台灣最有名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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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坐在台中開往鹿港的「台灣好行」上的時候,一直不禁想起以上師生對話的場景。我想打開臉書跟劉老師問個好,告訴他我正在前往鹿港的車上,但又生怕一晃五年,老師未必還記得這個片段了。公車途經彰化市區的時候,我也有一股衝動想要告訴同班來自彰化的同學:嘿,我在你們彰化喔!但我始終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只是一直定神看著窗外所有的景致,直到公車播報響起:「彰客鹿港站,到了。」坦白說,我沒想到從台中到鹿港需要這麼長的車程,經過這麼多形式各異的路段,這讓我記起兒時從廈門坐長途大巴回泉州的經歷,路上風光想來還真有幾分神似。在遊客中心寄放行李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想像即將踏足的鹿港小鎮,自它被與泉州畫上一個跨海峽的等號之後,我總想當然地認為鹿港的街道巷弄全是老泉州西街的模樣,鹿港的房子院子全是蔡氏古民居和五店市一般清一色、一字排開的閩南紅房子。剛剛踏出遊客中心,我已迫不及待的打下這樣一段話:「第三年,我來到第二故鄉的第一故鄉。」頗具儀式感的在Facebook上打卡。心想:「終於啊,我這個泉州後生,也來到數百年前,我的前輩鄉親們用熱血墾殖的『新大陸』。」然而,這種「朝聖」的心情並未維持太久。鹿港的街景被我親眼證明,並不是想像中漫天遍地的閩南紅,而隨處可見的遊客,也已經把這裡的主要街道變成了一個和台北的夜市並無二致的喧囂地方,這難免讓我有些失望。最讓我感到熟悉的,反而是各家餐館老闆們的大聲攬客,尤其是那巾幗不讓鬚眉的老闆娘。我帶著同伴在嘈雜的吆喝聲中,選擇了離我們最近的一家坐下,這並沒有平息店老闆們之間為爭奪下一批食客的嗓門競賽。來自北京的吳同學吃著炒蚵麵和蚵仔煎,一臉滿足。我說其實泉州的蚵仔煎更好吃一些,但很難跟他清楚描述兩者的區別,只好也往嘴裡塞了一口,嘗試從中吃出半口家鄉的味道。飯後散步時,最像泉州的房子總算一座座擺在我的面前,它們大多是供奉各路神靈的寺廟。龍山寺、天后宮、興安宮、城隍廟、文武廟……每一座都像極了泉州的同名寺廟,也都確有香火的傳承與連接。一個族群的歷史脈絡和遷移路線得到了宗教式的記載與呈現。民間信仰向來在泉州人的歷史和現實中占有不可或缺的分量,而站在這很難說是異鄉的異鄉,站在香火環繞、面向神靈的土地上,我突然有點能夠理解這些信化帶給族人的歸屬與慰藉了。我的腦中忽然閃過「唐山過台灣」,閃過「一府二鹿三艋舺」,閃過自己從泉州到台北,再從台北來到鹿港的一幕幕歷史地圖與人生軌跡,個體的生命經驗,仿佛在這裡順理成章地匯入了一部家族大歷史。於是,對鹿港一廂情願的想像和一點斗膽的失望全都釋然了,在追趕那班黃昏的中鹿混合機客運,踏上北回行程的那條最普通的台灣馬路上,我就像是個出門打拚的鹿港人。(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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